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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作為學術研究成果的載體,學術期刊為適應新時代的發展要求,應進行功能的重新定位。除了引領學術發展、傳播學術成果這一學術功能外,學術期刊還要注重社會功能的發揮,搭建學術產品與社會需求的橋梁,利用新技術實現媒體融合發展,構建學術傳播和知識服務的全媒體出版傳播體系,從而更好地引領學術創新、推動學科發展,形成更加多元化的學術共同體。
[關鍵詞]學術期刊;媒體融合;媒體型智庫;全媒體出版傳播模式;學術共同體
融合媒體具有對信息的實時化分享、精準化推送及分眾化傳播等優勢[1],能夠高效整合學術資源、拓寬出版傳播渠道、大力提升刊物的傳播力和影響力。我國學術期刊不斷探索融合發展路徑,其編輯流程、出版發行及傳播方式都出現了革命性變革。但由于缺乏用戶思維、體制僵化、傳播力弱化、資源有效供給不足、市場結構性矛盾凸顯等問題,學術期刊跨媒介融合的廣度及深度受到了較大程度的制約。因此,學術期刊借媒體融合進行有效整合升級,將自身打造成提供學術和知識服務的全媒體出版傳播平臺,更好地服務于學術研究,已是大勢所趨。
一、學術期刊媒體融合發展現狀
我國學術期刊的媒體融合早在20世紀90年代中后期便已起步。隨著媒體融合的不斷發展,我國學術期刊先后經歷了基于數字化資源共享平臺的二次傳播階段,紙、網、移、微、博、視等全媒體傳播與出版的相融階段[2],單篇論文優先數字出版的模式創新階段,出版物在線網絡首發階段,并呈現語義出版、智能出版、增強出版、短視頻出版、云出版等新趨勢。從整體發展狀況來看,大多學術期刊的融合建設存在較為突出的同質化現象,缺乏實質性的內容特色;數字版內容與紙質版本幾無差異,延續了紙質期刊的外在風格和紙版內容,網絡傳播內容缺乏二次加工,削弱了期刊的媒體融合傳播效果;期刊網站布局雷同,維護更新不及時,缺乏自身優勢和核心競爭力;在網絡空間無法延續傳統品牌的效力,只實現了媒體形態的融合,與基于數字化內容的服務方式、媒體功能、傳播渠道、管理模式等要素及管理融合的要求還相去甚遠。
二、學術期刊媒體融合發展的困境
學術期刊展示科研成果,促進學術交流,是社科發展和學科建設的風向標,是科研成果學術交流的主渠道。隨著新媒體的迅猛發展,網站、微信公眾平臺、微博平臺、APP客戶端、小程序等全媒體傳播平臺逐漸成為學術成果的重要渠道[3],其影響力已遠遠超越傳統期刊,許多學者已不再將學術期刊作為智力研究成果發表的唯一或首發途徑,技術性的顛覆力量正在重新定義學術出版范式[4]。十多年來,我國學術期刊媒體融合發展取得了令人矚目的成就,初步形成了期刊全媒體傳播體系,但也面臨著諸多因素的制約。筆者對河北省教育廳主管的高校學術期刊數字化建設情況進行了兩次問卷調查,詳細了解了河北省“國家一流大學建設”的12所高校及其他普通省屬市屬高校共計79種學術期刊融媒體建設的情況。就河北省高校學術期刊融合發展的情況來看,主要有以下四個方面問題。
(一)融合模式過于依賴大型數據庫,自身網絡平臺建設能力不足、同質化現象嚴重從河北省高校學術期刊的發行和傳播效果來看,絕大多數學術期刊的數字出版依托中國知網等數據平臺,已經形成數據、評價以及傳播渠道依賴。期刊自建網站大多屬于主辦單位的二級網站,從網站的信息豐富程度來看,內容基本為紙刊內容在網絡上的“二次傳播”,且網站風格與功能大同小異,均包含期刊介紹、投稿指南、在線檢索等模塊,缺乏媒體融合發展思維及個性化的內容開發,導致內容重復建設與吸引力不足;且網站內容更新不及時,在接受調研的79種學術期刊中,網站內容更新頻率大于期刊出版周期的有十多家;從期刊論文的開放獲取來看,只有少數期刊提供全文下載,其他僅標題、作者、摘要、關鍵詞等信息,無法有效發揮自主傳播功能[5]。媒體數字產品服務意識落后,開放效果不佳,難以構建有影響力的數據處理與傳播平臺。
(二)社交媒體平臺布局初步完成,但內容表現形式單一、建設粗放截至2020年8月,79家河北省高校學術期刊中開通微信公眾號的僅有30家,并且已開通的微信公眾平臺也大多存在用戶數量少、黏性差等問題,平臺內容較簡單,多數僅展現當期刊物的目錄和重點文章,提供原刊論文的文獻信息查詢和部分在線閱讀服務,未能充分利用音頻視頻等多媒體形態豐富讀者的閱讀體驗,社交媒體的最大優勢——形成聚合平臺、構成社交網絡幾乎得不到體現。究其原因,主要包括期刊編輯缺乏新媒體服務意識,缺乏新媒體用戶思維及提供精準推送和定制服務的產品思維;未能充分利用社交媒體在作者、讀者、編輯及審稿專家間形成社交互動,并建立強黏性的學術聚合平臺;更無法通過議題設置、微討論、圈粉吸粉等手段聚集用戶,形成學術期刊社交媒體生態系統[6]。
(三)缺乏對新媒體資源的整合創新能力相較于新媒體而言,學術期刊擁有悠久的發展歷史,積累了豐富的高質量作者資源與原創成果優勢。但是,受發展思路、體制機制、技術手段等限制,這些資源僅停留在期刊出版階段,新媒體即時性和交互性無法發揮,對學術資源的融媒體整合與可持續創新能力較弱,無法在更廣泛的層面上發揮資源聚合的影響力。從生產過程來看,在選題策劃、約稿組稿、出版發行、傳播推廣、讀者反饋等諸多環節應用新媒體技術進行數據挖掘的能力較低。學術期刊數字化和媒體融合進程緩慢,在期刊網絡平臺的數據結構化、語義出版、智慧出版、OA出版、純網絡出版、多維聚類、反饋系統的協同創新、延伸服務等方面存在諸多可開發空間。
(四)融媒體發展人才匱乏、組織結構轉型遲滯調研結果顯示,河北省高校學術期刊普遍存在從業者人員年齡結構不夠合理的現象。在受訪的期刊編輯人員中,從業人員年齡在30歲(含)以下的僅2人,31~40歲的23人,41~50歲的23人,51歲以上的24人,四五十歲人數占到了65%以上,人員年齡結構不夠合理。且數字化建設人才缺乏,79種期刊中有47家的編輯部網站、微信公眾號等數字化管理人員為兼職人員。這是因為,學術期刊編輯部往往依托大學、科研機構或學會、協會辦刊,市場競爭意識缺乏,出版業務單一,大多數編輯人員僅能完成日常的稿件編發出版工作,新媒體的開發與運營缺乏專業技術人員,導致學術期刊的新媒體融合僅停留在表面。從組織結構的角度看,傳統期刊出版單位中,成立獨立的數字出版和新媒體建設部門的學術期刊單位少之又少。人才的匱乏與組織結構的轉型遲滯極大地阻礙了融媒體業務的轉型。
三、學術期刊全媒體出版傳播體系的構建
學術期刊結合新媒體,在論文內容、服務功能和用戶體驗上得到拓展和延伸,將傳統媒體的內容資源與互聯網、智能終端等移動社交媒體有效結合起來,能夠產生資源規模效應,使期刊內容整合發揮最大效用。在學術期刊融媒體發展過程中,將內容資源進行整合提煉、挖掘加工,相關信息聯成資源網絡,使衍生的融媒體產品能夠多層級多角度地體現期刊論文的主旨和價值,并適應多種媒介傳播的方式,為用戶提供更好的檢索服務,從而實現多元化稿源、多層級加工、多渠道分眾傳播,構建“互聯網+”模式下的全媒體出版傳播體系。
(一)立足刊物特色化定位,發揮學術期刊陣地優勢在融媒體時代,無論媒介形式如何融合,最重要的永遠是期刊的內容質量,所以學術期刊應立足于刊物定位,以專業化和特色化為導向,策劃具有前瞻性和針對性的選題,使學術論文更具現實價值和創新性,以增強期刊的整體內容深度和影響力。河北省高校學術期刊要充分結合自身的發展特色,精準定位作者、讀者及審稿專家群體,打造特色品牌和欄目,并通過融媒體技術的助力進行選題策劃和線上線下推廣。一是充分利用高校的學科優勢或者所處地域的特殊性,整合河北院校資源,突出重點學科特色;二是走適合自身定位的“專、精、特、新”特色道路,形成期刊自身的風格個性,利用網絡平臺推介特色欄目,打造欄目品牌;三是提升期刊審稿、編校及出版時效。
(二)激活自媒體平臺的聚集與輻射效應,強化資源傳播主動性學術期刊在依托多樣化自媒體平臺占據資源傳播主動性、擴大宣傳力度和影響力的過程中,應在“互聯網+”思維驅動下,以最大限度方便用戶查找和整合期刊資源為出發點,結合“用戶至上”的互聯網思維及大數據平臺思維,更加精準地明確期刊的定位,將刊物打造成為信息知識生產、傳播、交流、創新和服務的共享平臺,以學術期刊為紐帶,構建集內容生產、傳播及知識服務于一體的共同體,再造編輯、出版、傳播的全生態辦刊體系。一是完善紙質期刊出版+自媒體精準推送模式;二是對微內容進行微傳播;三是充分利用社交媒體的互動性,為用戶提供知識共享平臺,增進用戶間的溝通和黏性,同時激活知識流動,擴大期刊學術影響力。
(三)構建省級“集約化”數字期刊集群,并向媒體型智庫轉型“互聯網+”思維模式下,傳統媒體為順應用戶需求,進行組織結構、管理方式及生產模式的變革,利用新媒介及新技術拓展業務范圍,探索“集約化”發展模式。在集約化的發展過程中,數據商占據強大的資源和平臺優勢,學術期刊與數據商平臺合作,優化期刊采編流程和數據管理模式,建立知識傳播與管理分享平臺是一條比較成熟的路徑,也有許多成功的案例。如在移動端方面,超星公司推出的可用于資源移動出版的“域出版”平臺,突破了高校學術期刊之間的門戶壁壘;在線學術出版平臺方面,“中國高校系列專業期刊”以開放獲取、免費下載為理念,構建了共享的投稿、組稿和審稿平臺,形成學術期刊共同體,開創了期刊出版的OA模式。相對于這兩種模式,省級期刊集群具有明顯的地緣優勢,其目標指向性更明確,能夠使省域內期刊聚合更具學科資源優勢,通過整合集群內專家學者、作者和編輯資源,集中力量聯合辦刊或者共建欄目,更有利于實現各類期刊深度融合。學術期刊的主要功能是知識產品與傳播,在數據資源、傳播平臺、區域協作等方面具有獨特的優勢;而智庫的根本目的是將智力產品傳播出去輔助政府決策。期刊學術社群以學術期刊為載體,具有豐富的知識資源和創新能力,且由于受眾的廣泛性,通過搭建平臺,將更廣泛的知識創新參與者(包括作者、讀者、編者、科研機構、教育機構、創新企業等)鏈接起來,構建暢通的知識和獲取渠道,有助于開展跨區域的知識協同創新,形成知識資源加速增長的“鏈式反應”[7]。以學術社群為依托的媒體智庫,其產生的智力產品能夠超越部門利益,更為客觀全面。“互聯網+”為期刊學術社群、媒體和智庫三者的融合發展提供了技術保障,通過構建新型媒體型智庫,能夠集三者的優勢形成合力,有助于促進學術期刊轉型升級,不斷提升科技創新、戰略規劃和政策制定能力,發展跨區域新型媒體智庫,進而為政府創新驅動和高質量發展提供重要智力支持。基于期刊學術社群的媒體型智庫建設需要立足于期刊的綜合優勢和基礎條件,建立人才、數據、平臺、產品四位一體的發展架構。通過組建專家團隊、匯聚數據資源、搭建交流平臺、提供思想產品等方式,促進管理系統進一步發展。
(四)打造編輯出版業的“學術共同體”20世紀英國哲學家布朗依在《科學的自治》一文中首次使用“學術共同體”概念,他把全社會從事科學研究的科學家作為一個具有共同信念、共同價值、共同規范的社會群體,以區別于一般的社會群體與社會組織,這樣的群體就稱之為學術共同體[8]。學術共同體成員具有相同或相近的價值取向、文化生活、內在精神和特殊專業技能,有著共同的價值理念或興趣目標,并且遵循一定的行為規范。在整個學術界,學術共同體正在積極探索按照國際學術界通行規則展開學術評價,推出優秀成果,引導學術發展。學術期刊的學術空間是一個由學術機構、學者、學術成果、學術體制、傳播媒介等多個維度組成的立體結構空間。期刊主編和編輯具有較高的學術素養,對學術傳播具有獨到的眼光和敏感度,通過搭建知識交流平臺、跟蹤學術前沿、打造學術主題圈,可以充分把握社會關注熱點,掌握學科發展動向,積極策劃組織前沿選題,主動向知名專家學者約稿,通過挖掘專家的研究領域和團隊建設,牢牢把握資深專家資源[9],以內容提升形成學術品牌,實現期刊高質量發展。同時,編輯主體還要不斷提升數字化版面設計能力,借助新興網絡工具和媒體平臺,推動編輯活動與網絡技術的融合[10],及時快速廣泛地傳播優秀研究成果,從而引領學術創新,推動學科發展,形成更加多元化的學術網絡空間。
作者:艾嵐 李金霞 單位:《河北經貿大學學報》編輯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