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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哈密女性意識的覺醒不僅源自于哈密獨特的生態環境,更多地受當地的文化藝術的影響。文章以女性為獨特的研究視角,揭示哈密傳統文化藝術對女性意識的覺醒起到的重要作用,有利于繼承和發掘其傳統文化中的優秀成分,有利于哈密地區的非物質文化遺產的保護。
關鍵詞:哈密傳統文化藝術;維吾爾族女性;影響
哈密自古就是絲綢之路的咽喉,是新疆通向中國內地的要道,有著重要的戰略意義和政治意義。哈密地區地域遼闊、人口少、城市化水平相對較高。哈密地區地處敦煌與吐魯番之間,這一特殊的地理位置也使哈密成為中原文化和西域文化交匯的地方。作為新疆“東大門”,具有發展民族旅游的優勢條件。這里是新疆唯一橫跨天山的地方,處于漢族聚居地與西域少數民族區域的交匯地帶,受到漢族文化的影響,因而,哈密的維吾爾族傳統文化藝術呈現鮮明的地域特點。而處在中原與西域文化藝術交匯地帶的哈密維吾爾族女性也展現了她與其他地區維吾爾族女性的不同之處:在伊吾木卡姆傳承中鼓手全部是女性,其歌手也占多數。哈密女性意識的覺醒不僅源自于哈密獨特的生態環境,更多地受當地傳統文化藝術的影響。
一、自然文化環境對哈密維吾爾族女性的影響
哈密,古稱昆莫,漢代屬伊吾盧,唐為伊州,宋入于回紇,元為蒙古貴族威武王(后改封肅王)世襲封地。所謂哈密衛政權機構,始設于永樂四年(1406),明朝在此封王置衛,目的在于迎護朝使,統領諸番,屏蔽西陲。歷史上的哈密廳,是中國清代甘肅省所轄的一個廳,后改屬新疆省,其地大致相當于今新疆哈密市、伊吾縣一帶。[1]哈密因其重要的地理位置,因而成為不同民族聚居活動的棲息地,創造了悠久的歷史文明。在哈密地區最早活動的古代部落和民族,主要是公元前11世紀至公元前5世紀的西戎、塞人。從公元前20世紀開始,先后有多種民族在這塊綠洲上生活過。據我國人類學學者研究,距今三四千年前,生活在哈密的以東方蒙古人種為主體。根據科學檢驗他們生活的年代,距今3285年左右,哈密曾是東西方兩大人種的匯集地,但以東方人種為主體。[2]哈密新石器時代的社會組織是母系氏族公社。這類公社的生產和生活方式,同陜西、甘肅、青海等地的母系氏族公社有著明顯的聯系。隨著農業、畜牧業和手工業的發展,婦女和男子在生產地位上發生了變化,使母系氏族社會逐漸為父系氏族社會所代替。哈密是中西交通要道,也是古代民族東來西往的必經之地。由于自然、社會或戰爭的原因,一些種族、民族遷來后又遷出,而部分留下來與后來遷來的種族、民族融合同化,成為新的民族,形成哈密古代史上復雜的民族成分和居民關系。目前,哈密維吾爾族主要分布在哈密市和伊吾縣。哈密地處祖國東大門,處于文化交匯地,歷來都是多宗教、多民族共存的地區。這一得天獨厚的自然環境和文化背景,形成了哈密人開放的處事態度、開明的為人之道和藝術上兼容并蓄,并化為我用的創造之路。這些都對哈密女性意識的覺醒鋪平了道路。因而,哈密維吾爾族女性在現實生活中享有更多的獨立空間,承擔著重要的社會角色,獲得社會廣泛的尊重與認同。
二、傳統服飾刺繡藝術對哈密維吾爾族女性的影響
哈密維吾爾族傳統文化豐富多彩,傳統服飾刺繡充分顯示了維吾爾族女性技術嫻熟、技藝精湛的藝術魅力,是哈密維吾爾族別具特色的傳統文化,也是傳統文化影響下的獨特藝術形式,它體現了維吾爾族婦女在服裝配飾、顏色搭配、刺繡印染等方面的獨到眼光和藝術天分,洋溢著濃厚的生命意識,具有極高的審美價值。唐代時期,回鶻發展成為唐北部一個強大的少數民族政權,回鶻就是今天維吾爾族的祖先,回鶻在與唐朝的密切交往中,回鶻的服飾文化一度被中原婦女所崇尚。回鶻衣裝回鶻馬,說的就是當時唐朝居民喜歡穿回鶻的衣服、騎回鶻的馬,體現了少數民族對漢族文化的影響。胡舞流行后,成為人們主要娛樂方式。由于對胡舞的崇尚,民間婦女均以胡服、胡帽為美。哈密維吾爾族刺繡是一種傳統的手工藝,以伊斯蘭文化為基礎,吸收了多民族的傳統圖案和文化特色。它在刺繡工藝上吸收了漢民族的一些針法,圖案受滿族文化的影響,講究寓意,已逐漸突破了伊斯蘭文化的范圍。哈密維吾爾族婦女很重視服飾的刺繡工藝,以其紛繁復雜的款式和精巧的刺繡而獨具魅力。而勤勞的當地婦女一直把它當做服飾中必不可少的組成部分而加以發展和完善,使其成為維吾爾族普遍使用的獨特的服飾裝飾藝術形式。哈密維吾爾族傳統服飾刺繡藝術圖案不僅在題材上豐富多彩,而且色彩上鮮明飽滿,針法質樸,至今仍是手工刺繡。“哈密維吾爾族刺繡藝術主要體現在服裝和配飾,如:花帽、枕頂、頭飾、袍服、坎肩、長裙、套褲、靴子,等。在歷史的發展沿襲中,各民族文化的不斷交融,使哈密維吾爾族民間刺繡工藝得到了極大地發展并且逐漸形成了獨有的多種風格、特色各異的刺繡手法。從藝術角度看,無論在造型、色彩、工藝上還是在圖案紋樣上,哈密地區維吾爾族傳統服飾刺繡都具有很高的審美價值和深刻的社會內涵,也體現了民族的、時代的特有的文化特征。”[3]由于和漢族聚居區鄰近,哈密維吾爾族服飾不僅具有本民族特有的審美口味,而且又受到漢民族服飾的影響,在圖案、花色上有了一些漢族服飾的元素,從而表現出與其他地區的維吾爾族服飾不盡相同,極具哈密服飾魅力。在表演伊吾木卡姆的時候,維吾爾族女性木卡姆其身穿這種有著漢族服飾元素的維吾爾族民族服裝,為哈密木卡姆增色不少,成為哈密木卡姆的標志之一。哈密女性亦在這種服飾文化的影響下走向更廣闊的生活空間,在哈密的歷史舞臺上扮演著不可或缺的重要角色。
三、伊吾木卡姆對哈密維吾爾族女性的影響
哈密伊吾木卡姆在維吾爾族木卡姆中具有悠久的歷史淵源和獨特的地域特征,是新疆維吾爾族木卡姆的重要組成部分。與其他維吾爾族聚居區慣常由男性木卡姆傳承和傳播的情態不同,哈密地區伊吾縣有著一群女性木卡姆在傳承和傳播著屬于她們自己的木卡姆。在哈密的伊吾縣流行著另外一種木卡姆,即伊吾木卡姆,它是新疆維吾爾木卡姆的重要組成部分,具有悠久的歷史淵源和地域特征。伊吾木卡姆不僅在曲調上不同于其他木卡姆,在演唱風格上也是獨特的。與其他維吾爾族地區由男性木卡姆奇傳承和表演的不同,哈密地區伊吾縣有著一群女性木卡姆奇在傳承和傳播著屬于她們自己世界的木卡姆。哈密伊吾木卡姆在演唱風格上是獨特的,在全疆木卡姆表演中絕無僅有。表演時除一人拿哈密艾吉克琴外,全是婦女來演唱,主要在1—2名艾捷克手和7—8名女鼓手陪伴下共同演唱。[4]伊吾木卡姆的藝術形式產生于日常的生活和勞作中,因為哈密地處山區,女性和男性一樣每天都要下地務農勞動。因山區特殊的地理環境,當地的婚禮以及節日氣氛都需要女鼓手來活躍。在一次哈密的實地調研中,我們前往大家公認唱的最好的淖毛湖鎮木卡姆奇家做客。一進家門,感受到維吾爾族一個共通點,無論南疆北疆東疆,待客之道是一樣的,非常熱情,非常注重禮儀,永遠只想著一定要客人高興,客人高興,維吾爾族人就高興,他們恨不得把家里所有吃的拿出來招待。一邊吃著奶奶準備的美食,一邊傾聽她訴說心靈。女鼓手的地位和認知度也比過去有了很大的提升,在族群中也有了更高的威望。目前,邀請女鼓手去婚禮表演的人們也越來越多,雖然名義上不收費,可人們為了請女鼓手去婚禮上表演,已出現許多的高價邀約。沒有一定要男性或女性做家務,而是誰早下班誰就做,這樣是一件再自然不過的事兒。哈密木卡姆傳承逐步由女性承擔的現實,在歲月長河里喚醒了維吾爾女性意識的復蘇,在人們的日常生活中逐步潛移默化地形成了男女平等的觀念。我們在與人們的交談中,她們談到哈密與喀什地區有一個最大的不同,就是女性的地位不同。不是說這里女性很強勢,而是男女基本平等。而與個別維吾爾族男性聊天,他們也表示:在看到路上的南疆夫妻中,由女方抱著孩子的情景是他們無法理解的。在歷史的長河中,哈密維吾爾族傳統文化藝術因其具有得天獨厚的自然生態及文化背景而大放異彩。東西文化長期在哈密這片熱土上交流、沉積,使得這里的文化逐漸豐富、厚實。處在中原與西域文化藝術交匯地帶的哈密維吾爾族女性也女性意識超前,在家庭分工、社會地位、生活習俗中扮演著十分重要的角色,展現了她們與其他地區維吾爾族女性的不同之處。尤其引人注目的是,在藝術的殿堂中,她們獨領風騷,風頭無人能及,在伊吾木卡姆傳承中以女性特有的音色、嗓音及天賦的節奏感傳遞著美,展現了伊吾木卡姆獨特的藝術魅力,也讓人們領略到維吾爾族女性的魅人的女人風情。哈密女性意識的覺醒不僅源自于哈密獨特的生態環境,更多地受當地的文化藝術的影響。結語哈密維吾爾族女性依附于本土文化,以獨特的藝術形式展現于世,不僅維吾爾族女性在家庭、社會生活中的地位不可撼動,而且更為重要的是,在哈密木卡姆班社中展現的風采引人矚目,本文只是調查了其生活的環境和文化空間,還需要繼續進一步去了解她們的內心世界。期許讓哈密女性木卡姆奇在她們自己的土地上,吸收自己的養分自然生長,為伊吾木卡姆的傳承行微薄之力。
參考文獻:
[1]劉國防.明初的哈密及其王族——兼評《劍橋中國明代史》的相關部分[J].西域研究,1999,2(2):32-37.
[2]魏東.新疆哈密地區青銅——早期鐵器時代居民人種學研究[M].吉林大學.2009.
[3]王萍,陳文福.哈密地區維吾爾族傳統服飾刺繡藝術探析[J].學園.2011,5(5):41-42.
[4]關也維.祖國音樂文化遺產中又一璀燦珍寶《哈密木卡姆》[J].音樂研究,1995,03(3):102-103.
作者:牛歡 單位:新疆師范大學音樂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