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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璐對于刁宗海的所有印象都源自同事的八卦介紹,說他是全公司“頭號騷擾犯人”。陸璐當下就決定跟他保持距離,她一戀愛段數停留在碰下小指頭的姑娘,哪經得起情場老手的摧殘。
好在他們并不是同一辦公室,陸璐來時他正好外派,三個月試用期過去了,還沒有正式見過面。陸璐漸漸融入公司氛圍,工作也從最初的手忙腳亂到如今的有條不紊。
每到這時,陸璐就特別感謝她的師姐,師姐教給她那套“嘴甜身勤”的法子,事實證明,效果不錯。新人嘛,免不得跑腿的,只要人家一喊,她立馬先奉上一句甜美的回應――直到那天,刁宗海拍了她的后背:“嗨,媳婦兒。”
出于條件反射,陸璐應了。
這下好了,刁宗海笑得極其得瑟,四處宣揚,他有了正牌媳婦兒。
陸璐這才知道,之前同事說的,刁宗海是“頭號騷擾犯人”,是怎么回事。這廝對于女同志,從來不喊名字,更不會使用禮貌的后綴“小姐、女士”,而是直接喊“媳婦兒”。比如李家媳婦兒,王氏媳婦兒,前綴無跡可循,唯有后綴千年不變――從公司50歲的掃地大嬸到18歲的工讀生通通不能幸免。
其他人都習慣了他那臭德行,可是陸璐臉皮薄啊,覺得自己被占了便宜。刁宗海第二天湊過臉來喊她媳婦兒時,她右手迅速扇了出去,在他臉上留下華麗麗的一朵五指山花。
打完后,愣住的不只是陸璐和刁宗海,其余同事就像被摁了暫停的電影畫面,空氣靜了幾十秒,直到刁宗海首先爆出笑來,摸著自己紅了的半邊臉,笑意盈盈地對陸璐說:“得,媳婦兒真夠辣,我喜歡。”
陸璐后退半步,覺得自己招惹了不得了的人物。
體面的打擊
刁宗海真的纏上了陸璐,一會兒說“媳婦兒中午去吃拉面”,一會兒說“媳婦兒一起看電影”……
陸璐仰天長嘆,氣運丹田吼一聲:“滾!”
刁宗海兩眼一轉:“嘿,不想聽‘媳婦兒’,那叫‘堂客’吧,我知道,你們長沙人就是這么喊的。”
陸璐直接閉了嘴。此時,她已經知道,眼前這人的故鄉是火星,自己與他語言不在同一頻道上。
她上網求助,得到的回答讓人哭笑不得。后來還是找了師姐,師姐想了想,問她:“想用體面的方法,還是……”
廢話,當然是體面的。
兩天后,陸璐終于知道那晚師姐臨走前拍她的肩膀,用一種類似沉痛的眼神看她是怎么回事了。敢情她早知道,對付刁宗海這號人,避讓對策根本形同虛設。
陸璐不再躲著刁宗海。他約吃飯,好,去皇冠酒店吧,那里的法國鵝肝很不錯,我喜歡那地兒,夠檔次。
約她一起看電影。行啊,只不過,我不喜歡前后左右有人,所以,你把方圓十米內的電影票都買了吧。
讓自己變成敗金女,就算刁宗海有那個心,可他既不是富一代也不是富二代,也沒那么做的底氣。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不過這么做也有后遺癥,她的形象在公司一落千丈,上司委婉地說:“年輕就是女孩子的本錢,不要想著不勞而獲。”
陸璐委屈得不行,把牙齒咬得咯咯作響。這一切,都是那個刁宗海惹的禍。偏偏那個罪魁禍首沒一點懺悔之心,屁顛兒屁顛兒地又湊上來:“堂客,走,吃飯去。”
說完就抓著她往外跑,陸璐呆了兩秒才反應過來:“呃,皇冠酒……”
話音未落,刁宗海就已經接口:“知道,法國鵝肝是吧,保證讓你滿意。”
進了餐廳,后悔的人變成了陸璐。
因為,她不會使用刀叉,只能干巴巴地瞪著眼前的食物。肚子發出可恥的叫聲時,陸璐豁出去了,抬起臉想讓刁宗海幫忙。誰知對面的刁宗海將整塊鵝肝叉起來直接往嘴里送,完全沒了刀的發揮余地。
最后,他倆用最簡便也是最粗魯的方法吃完了一頓飯,在侍應生鄙視的目光下逃走。
丟人,陸璐覺得丟大發了,于是狠狠地掐了一把旁邊的刁宗海。可是刁宗海不讓她走,說下午公司沒事,干脆去看電影。
最近的一場電影票賣了一半,刁宗海選了下一場,并且買了50張。陸璐瞪大眼睛看著他掏錢,喉嚨里像有什么要鉆出來。
面對陸璐的指責,刁宗海很無辜地說:“不是你說的嗎?要方圓十米內沒有閑雜人等。”
陸璐語塞,直接從他手上奪走票,走到電影院門口,逮著人就問:“要買票嗎?”
保安以為她是倒票的,差點逮她去派出所。弄清楚狀況后,影院同意退了48張票。經理樂呵呵地說:“沒事兒,小情侶吵架是正常事。”
走遠一點,還能聽到經理對他旁邊的人說:“這姑娘不錯,就算是吵架還知道替男朋友省錢。”
陸璐那個郁悶啊,抬起臉,發現刁宗海一臉受用的表情。
看完電影后,陸璐有一下沒一下地踢著馬路上的石子。她用余光偷偷看了身邊的男人,比她高15厘米,平頭,視線移到他的手上,很大。公平地說,是個很有吸引力的異性。
陸璐忍不住問他為什么纏著自己。
刁宗海用理所當然的口吻飛快地說:“一見鐘情啊。”
陸璐非常清楚自己,不漂亮,能力也一般,性格亦不夠開朗。她不信一見鐘情的事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沒有愛的愛心便當
陸璐將卡上的錢全取出來,不多,兩千塊,是那天疑似約會金額中的一半。
她將錢遞給刁宗海,她知道刁宗海的工資比她高出一大截,但他也不過是都市里的工薪族,如果不是她的任性,又何必擺闊去吃西餐呢?
她想用這種方式撇清與刁宗海的關系。
可是哪這么容易?
刁宗海看著錢,一臉為難:“作為一名立志當紳士的男性,是不能在約會的時候讓女性出錢的,這是我的紳士美學,我不能因為你破壞原則。”
最后,刁宗海提了個建議,讓陸璐幫他準備午餐的便當,一次100元,20天后兩清。
陸璐思索了幾秒,答應了,反正她每天都會帶自制便當,一人份和兩人份沒什么差別,只要熬過20天,她就不欠刁宗海什么了。她有些迫不及待地期待20次趕快過,絲毫沒有留意到,刁宗海的眼里閃過一絲狡猾的光芒。
做飯大概是陸璐最引以為豪的本領,她的師姐曾開玩笑說過,這世上最適合她的一份工作是人妻。
刁宗海每天拿著陸璐替他準備的便當在公司里游行似的晃一圈,挨個兒說:“瞧瞧,這是我堂客給我做的愛心便當。”
陸璐在心里默念金剛經,才能阻止自己的咆哮,她想不通,世上怎么會有臉皮這么厚的男人。
不知不覺被愛俘虜
刁宗海吃了陸璐10次午飯后,又被外派開拓新市場,估計要一兩年。聽到這個消息,最開心的人是陸璐,她終于解放了。
可是第二天,她從包里掏飯盒時,發現自己帶了兩個,一大一小,小的是她的,大的,是刁宗海的。
陸璐賭氣似的將兩盒飯全吃光了,撐到站不起來,她突然想罵人。
但是她還沒開口,就先被主管罵了。
原來,上午她將一份合同上的金額弄錯了,偏偏那天是周五,財務已經去銀行打過款了。
她打電話給客戶,希望對方將多付的錢退回來,可是對方將問題扔給財務。
陸璐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急得六神無主,臨下班時,她打印了一張辭職信,這是她能想到的負責的辦法。
就在她要交辭職信時,手機響了,是刁宗海。他讓她別急,他認識那邊的財務,已經打過招呼了,只要等到周一,多出的金額就會被退回來。
末了,他說:“陸璐,你是不是準備遞辭職信了?”
陸璐卻答非所問,她脫口而出:“你怎么不叫我‘堂客’了?”
那頭靜默了很久,陸璐尷尬得想咬掉自己的舌頭。突然她聽到一聲輕笑:“你先叫聲‘相公’聽聽。”
瞧瞧,有這么厚臉皮的人嗎?
周一,那筆多打的款已經順利退回來了,辭職信被陸璐撕了。還有一件事,刁宗海也回來了,他的理由是,還沒吃夠堂客做的愛心便當。
有人問他,怎么將陸璐拐到手的,刁宗海得瑟地說:“要想有媳婦兒,必先臉皮厚。”
后來陸璐私下問過刁宗海為什么,依然是那個回答:一見鐘情。
不過這回他回答得很認真。
他說前段時間外派時他回過一次公司,陸璐剛來并不認識他,只是見他餓得不成樣子,便將自己的午飯讓給了他――那會兒他熬了幾天,邋遢得像只熊。
從那天起,他就決定了,無論多么厚臉皮,也要將這個媳婦兒變成現實,不,變成堂客。